失智影片父親(The Father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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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親(The Father)這部影片是以老年人、失智者的角度看老年人的生活照護。

劇情內容:

本片是一部主述老人失智的影片。片中人物單純:失智的父親安東尼、大女兒安、安的前夫保羅、看護蘿拉、活在父親心中的小女兒露西、最後出現的安養院看護凱薩琳、比爾。

從女兒安得知父親安東尼又把一位看護趕走,便上門看望他。安東尼罹患失智症,經常會忘記要緊的事情,還有東西所放的位置。例如,他每一天都會把手錶放在浴缸旁的櫃子裡,但他就是會忘記。他聲稱最近來的看護偷了他的手錶,並聲明自己不需要任何人的看顧。

安透露自己將要離開倫敦,和新男友搬到巴黎,安東尼聽聞女兒要離開自己,備感傷心,安告訴父親如果他無法接受下一位新看護,他們只能做別的安排,說完便離開他家。

之後安東尼開始對保羅(安的前夫)絮絮叨叨,怒斥安想要將自己送往老人院的意圖,表明絕不會離開自家公寓,結果保羅反而稱這是他和安的家,安東尼是最近才搬過來的。

安她安排新看護蘿拉來家中面試,安東尼稱讚蘿拉長得跟失聯多年的小女兒露西外貌酷似,跟蘿拉相談甚歡,還跟她開玩笑說自己是職業舞蹈演員,不需要別人照顧,同時秀了一段踢踏舞。突然話鋒一轉,開始惡狠狠地斥責安是為了覬覦遺產,才跑來虛情假意地關心他,安受父親羞辱而默默落淚。

安將安東尼安置在安養院,安東尼意識到自己將獨自待在倫敦,父女不捨地別離,安妮隨後含淚搭車離去。安東尼在安養院的臥室醒來,遇到那位陌生女子,以及第一次看見的保羅。不同的地方是,女子道出她是凱薩琳,是安東尼的看謢,保羅原來是位名叫比爾的看護。安東尼憂心起安妮的去向,凱薩琳稱安妮已經搬去巴黎好幾個月,最近寄來明信片,周末偶爾會來探望他。安東尼發覺之前那些虛實交錯的景象,其實都是自己來到安養院這段時間浮現的錯亂記憶,安東尼情緒崩潰想念起已故的母親,失聲痛哭,凱薩琳上前安慰他,說晚些時候會帶他到庭院走走,並用曾在安東尼記憶中一樣的口吻表示一切都會好起來。

心體悟

1.年長者和看護的衝突

安東尼飾演的父親在劇中沒有名字,與大多數的長者一樣,他需要的是子女的陪伴;安則和需要照顧家中長輩的子女相似,不只時間的安排,還要調解父親和看護的衝突。

劇中父親懷疑看護偷竊,事實上是他忘了手錶放哪裡;即使已經找到手錶,父親仍然認為「我及時找到,她來不及偷」,其實重點不再看護會不會好好照顧長者,而在父親認為「我能照顧自己」不需要看護。

對年長者來說:需要別人照顧的「失能」是可怕的、不舒服的,代表我在「等死」,與其說他們對照顧者的不友善不如說他們是對接近死亡的抗議,如何讓長者覺得「有用」,而不是子女的負擔,更能激發他們對存在的意念。

2.時間的遺失

父親的手錶常遺忘(遺失)雖然是失智的象徵,但更象徵老年人時間的停頓,對比保羅知道現在幾點,那是時間的流動。對這位父親來說,早上八點和晚上八點沒有不同,唯一不同的是有沒有換掉睡衣。所以在羅拉按門鈴時,父親堅持他換好睡衣安才能開門,也許換掉睡衣對父親是時間在動、白天黑夜的分別。

長輩有時候很固執要做某些事、或事情的先後順序不能變,也許那對他們有著重要意義,所以在與長輩交談時,同理他們對逝去的時光中有太多有意義的事情值得緬懷,更能與他們談心。

3.家的情感

「安土重遷」或「落葉歸根」其實是對生長環境的認同,父親對他買下的公寓有著深厚的情感,劇中有二個父親的憤怒和失落環境:到女兒安的家裡和安養院。

有天早上父親注意到露西畫的圖不見了,牆壁上是空白的;走道上椅子的擺設也不同,他認為有人更動了東西。保羅告訴他:「這是我家,你現在住在我家」,父親聽完後變得茫然,因為這不是他的家。

安養院更不是他的家,所以他注意到門外是安養院,他就是在安養院時,父親完全崩潰,他無法接受他的家沒了,他不在家,他努力工作買下、生活了數十年的家不見了。

最後他意識到現在所在的地方是安養院,他完全退化到幼兒時期,懷念的是母親的懷抱,即使看護凱薩琳告訴他:「你已經在這裡幾個月了,你女兒假日會來看你,她有寄信給你,你還和我一起看…」,這些對父親都不重要了,他如幼兒般需要的是「擁抱」,最後這位父親在凱薩琳的擁抱中平靜,窗外是一片生意盎然的碧綠,生命會更替、持續。

4.照顧者的傷心、無奈

劇情一開始安匆忙地行走,只因為父親又氣走了看護;在與保羅的對話中談到與看護如何工照顧父親…劇情不只是劇情,他道出了很多子女在照顧父母的疲於奔命。長輩希望孩子多陪在身邊,但正值壯年的子女有自己的工作與家庭,劇中安就陷在照顧父親與自我生活的兩難中。

安的男友在巴黎,但她又是父親唯一還在的孩子(影片中隱約看出妹妹露西已經出意外過世),在男友和父親之間的選擇是不容易的,由影片中我們可以看到安最後選擇和男友到巴黎,父親在倫敦安養院。這是西方子女的決定,以自己的生活為主,因為有一天父親會離開,生活則是自己再過;如果是台灣社會呢?

5.時間、空間、人物的混淆

父親將女兒要搬到巴黎的時間、女兒的前男友、看護、小女兒等混淆;也常對自己起床、中午或晚上的時間分不清楚…這些混淆是失智的症狀,或是老化的現實?老年人無所事事,時間對他們而言是停滯的,而對人物的混淆不清也許是加入他們內心的渴望與期待,如果女兒還跟前男友在一起,就會留在倫敦;如果小女兒還在,父女可以一起跳舞…

影片中的父親沒事做,等著女兒安下班,對他而言:時間是停滯的…適合  長者的工作,像父親告訴來面試的看護蘿拉他學過踢踏舞,(事實上他沒有)這也許是在找工作外的能力。

6.暴力、老人虐待

久病床前無孝子,保羅所提出的問題其實可能是很多子女要問的,你還要折磨安多久?對老人的暴力、虐待,反應了子女和長輩的目標不同,但又不知道如何溝通、解決的悲劇。

如何與失智(即將失智)的親人相處下一篇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