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愛傳出去(Pay it Forward) 的蝴蝶效應-小舉動大影響
劇情內容
國一的學生世界對他們的意義是什麼?班導尤金席莫奈老師告訴他們:你們總有一天會得到自由(中學生行動是被限制的)、出社會,當你發現這個社會不好時,怎麼辦?所以從現在開始實行改變世界計畫。
崔佛設計了「讓愛傳出去」(pay it forward),很多學生認為不可能執行成功,席莫奈老師鼓勵他們說:「It is possibe」,崔佛認為這個計畫是失敗的,但由影片一開始的律師索森先生幫助記者克里斯,贈送他車子讓他順利回家;記者追問之後發現很多人在執行「讓愛傳出去」,開始追尋根源,最後找到崔佛,做了報導,計畫在發酵。
心體悟
一、暴力家庭長大的孩子:目睹家暴兒的期待
崔佛的父母親都是酒鬼,父親常不在(可能被關);母親兼兩份工作,但也都是一般認為不正當場所,酒店和賭場。崔佛期待正常的家庭,所以對社會科學老師席莫奈很崇拜,也極力撮合他和母親。而席莫奈也是暴力家庭下長大的孩子,而且因為母親不離開父親,他只好翹家,14歲離家,16歲回家時又見父親毆打母親,和父親爭吵,父親企圖燒死他。
因為自己的成長經驗,席莫奈無法容忍家暴家庭的女性(母親)以他(父親)不會打小孩當理由,一次又一次原諒家暴的先生/父親,一次可能對孩子的家暴會造成終生的遺憾,就像席莫奈的父親,對席莫奈一次的暴力,雖然救回了性命,但卻是造成身體無法挽回的傷害(身體上的疤痕、特別是臉上)。
就像崔佛的父親,喝了酒就會打母親;一次又一次,母親原諒了父親,因為她認為父親會改變,而且他沒有打崔佛。這種想法與迷思出現在很多暴力家庭,施暴者認錯、暴力、認錯…不斷循環,而被害者一次次的原諒、期待、再被打失望。
事實上,目睹家暴的孩子他們期待父母的離婚、分開,崔佛在母親原諒父親,卻又起衝突時,崔佛說:「他是一個酒鬼,有他在你就不管我了,你根本沒意識到我的存在…我恨有你這樣的媽媽」,最後離家(後來有被席莫奈老師和母親艾琳找到)。這是很多家暴家庭孩子當無法改變父母時的應變方式-離家出走。崔佛告訴席莫奈老師:「我才不管成績,我只要看到這個世界改變」,其實崔佛期待改變的是自己的生活環境,媽媽戒酒、家暴的父親不要來干擾自己和媽媽的生活。
家庭暴力該不該對小孩保密?肯定不應該,就像席莫奈對艾琳說的:「女人老是對自己說被打沒有關係,反正崔佛沒事」,事實上「崔佛把自己關在浴室裡,他非常害怕,祈求這一切能停止」,不說不代表孩子不知道。
二、代間循環的悲劇
在劇中崔佛的外婆也是酒鬼、男人關係複雜,是一個以車為家的流浪漢;崔佛的母親厭惡這樣的媽媽,但她自己卻也成為這樣的母親,酗酒(不管崔佛把酒藏在哪裡,她都會找出來)、男女關係不佳(雖然她想改變,所以和好友說一年內不發生性關係),代間的循環讓人無奈,其中的原因也許就是崔佛接受訪問時說的:「習慣現狀的人不容易改變,就算現狀很糟,也很難改變」,為什麼改變很困難呢?社會學習心理學家班杜拉認為人的學習來自模仿,而父母是子女成長環境中主要模仿對象,所以「我不想跟父母一樣」,但卻常常不知不覺得成為這種人;但是如果不改變,那就是「他們一放棄,大家都是輸家」,尤其是對子女的影響。
改變世代之間重覆悲劇的方法也許就是崔佛的「讓愛傳出去」,崔佛的母親艾琳對他外婆說:「我原諒你」;崔佛的外婆,選擇以車為家的拉斯維加斯老婦人,因為知道「讓愛傳出去」才讓女兒體諒她、原諒她,她也執行了讓愛傳出去,救了毒販辛尼,要辛尼把愛傳出去,辛尼雖然說:「我不會讓別人指示我什麼我能做、什麼我不能做」,但他還是執行了,所以救了律師氣喘發作的女兒。
當崔佛的外婆選擇執行讓愛傳出去時,雖然她還是以車為家的流浪,但她開始重視家人間的聯繫,如參加崔佛的生日,這是一種改變,也唯有改變,才能打破代間循環的悲劇。
三、「讓愛傳出去」執行成功了嗎?
席莫奈老師的社會科作業的目的在:「我想鼓勵他們思考,不是創造奇蹟」,當然「不指望學生真能改變世界」,崔佛的「讓愛傳出去」是一項很好的與世界的作業,而之所以會有讓愛傳出去這個想法是「因為他覺得每件事都令人討厭」,如果一個人幫助三人,三人再幫助三人,這個世界就會改變,但是:「我們幫助別人能確定他會改變嗎?」還有改變需要時間,等待心中「善的種子」發芽。劇中崔佛認為他的實驗是失敗的,因為他想改變的人都沒改變,如流浪漢傑利,崔佛帶他回家、提供晚餐,收留他睡車庫,後來被艾琳趕走,崔佛還把他的零用錢給傑利,讓傑利可以買衣服和鞋子,找到旅館的工作,當艾琳質疑他可以做多久時,傑利認為「在流落街頭時,有人伸出援手,拉我一把,即使是小孩子,我也會接受」,雖然傑利又離職吸毒,但當他看到有人要跳河時,苦口婆心的勸告無效,他想到了要讓愛傳出去,所以傑利說:「幫我個忙,拯救生命」,最後勸阻了該女子的自殺。
崔佛認為自己想幫助的人都沒有成功,流浪漢傑利、他的同學亞當、席莫奈老師和母親艾琳等,都是失敗的,真的沒改變嗎?愛的種子都在他們心中存活著。而律師索森、記者克理斯、吸毒者辛尼、外婆等,其實都受到影響而改變,也許他們的行為仍相同,外婆仍然以車為家的流浪…,但他們的想法受到影響而鬆動,甚至表現在行動中、如律師。至於他認為母親艾琳改變了,因為她很勇敢,走出了舒適圈。被採訪時崔佛說:「我嘗試的事情都沒有成功,我努力了很久…但每件事都失敗;我媽做得很成功,她找我外婆談,他們和好了…我很高興因為外婆來參加我的慶生會,我真的很想她」,席莫奈老師認為崔佛已經嘗試與世界互動了,這就是作業的本意「改變世界」。
四、父母對子女的不了解、會以自己的眼界限制子女
艾琳很關心崔佛,所以在加班的空檔仍打電話關心崔佛今天在學校的狀況如何,但她的關心流於表面、或是沒有隨孩子的成長而有不同的關心方式,變成有關心,但不了解孩子,包括崔佛的作業、能力,不知道席莫奈老師是誰?崔佛因為作業設計收留流浪漢傑利,艾琳不知道,因此一早被家裡的陌生人嚇到,到學校找老師質問:「為什麼出一個叫我兒子帶流浪漢回家的作業」,但席莫奈老師不知道她在說什麼,因為她沒有說自己是誰的家長;席莫奈老師對崔佛的認知是「很認真、常發問、愛挑戰、求知欲強,我很欣賞」,並反問艾琳:「想知道為何不回去問你兒子?」其實艾琳問了,崔佛回答了,但不清楚、訊息不完整。艾琳仍把崔佛當小孩子般的保護,怕他受到傷害,所以她認為「老師出了學生未必做得到的作業,崔佛是叫他做什麼他都會信以為真,做不到時他就會很沮喪」,也就是不相信崔佛的能力,忘了他已經是七年級生,可以承受挫敗、可以調整、也必須學習從失敗中成長。
艾琳以她自己的經驗在教導崔佛,而她又沒有學歷背景,所以眼界會受侷限,明顯的粒子是跟席莫奈老師談話後,她還必須到書局查閱席莫奈說的名詞,眼界限制了思想,所以如果父母希望子女比你更好、更強,就必須聽她們多說才能真正了解他們,支持他們,看到他們的成就。
五、子女眼中的父母是慣性說謊者
崔佛眼中的母親是愛他的,但也是慣性說謊者,當她說:「我沒有偷喝酒」,事實上她喝了,為崔佛不管把酒藏在哪裡,最後都會發現酒瓶空了;還有艾琳常常被老闆通知臨時加班,無法在晚餐前回來,對崔佛而言,他接受了這些事實,但在他眼中「母親就是說謊」。
年幼的孩子是單純的,你告訴我做好這件事會得到獎勵,做好之後你就必須獎勵我,但有些父母會忘記,那就是說謊;或是把這件事和另一件事(你沒有考好)相提並論,不於蛻現諾言(獎勵),這也是說謊;像艾琳的臨時加班,很多父母也都會遇到,答應孩子要做的事(如帶他出去玩)因為突發狀況而取消,這又是說謊…對孩子而言,父母是慣性說謊者。
如何導正孩子的印象,親子真誠溝通是必要的,在崔佛離家被找到的時候,艾琳告訴崔佛:「我知道我太多次的說謊(不喝酒),你不相信我,我只是在告訴你事實」,澄清事實事需要的;其次,不要害怕在子女面前示弱,像艾琳對崔佛說:「你的支持對我很重要,讓我有勇氣可以做到…」,父母可以告訴子女,你的話、你的態度、你的支持可以讓我有勇氣繼續承擔下去。